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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琦:母愛讓我走進諾貝爾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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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簡介:崔琦是繼李政道、楊振寧、丁肇中、李遠哲、朱棣文之後,第6位華裔諾貝爾獎得主。他1936年生於河南省寶豐縣,五十年代到香港接受教育,1957年在香港培正中學畢業,隨後到美國繼續深造,1967年在美國芝加哥大學獲物理學博士學位,1982年至今任美國普林斯頓大學教授,目前他從事電子材料基本性質等領域的研究。


  崔琦:母愛讓我走進諾貝爾獎

瑞典皇家科學院1998年10月13日宣佈:將1998年諾貝爾物理學獎授予德國科學家霍斯特·斯托爾默、美籍華人科學家崔琦和美國科學家羅伯特·勞克林,以表彰他們爲量子物理學研究作出的重大貢獻!

崔琦:母愛讓我走進諾貝爾獎

這是一個令世人矚目的獎項,也是一個轟動世界的消息。

面對殊榮,含淚憶慈母

1998年10月13日,瑞典皇家科學院在斯德哥爾摩發表的新聞公報中介紹說:斯托爾默教授和崔琦教授在1982年對在強磁場和超低溫實驗條件下的電子進行了研究。他們將兩種半導體晶片砷化鎵和砷氯化鎵壓在一起,這樣大量電子就在這兩種晶片交界處聚集。他們將這種晶片結合體放置在僅比絕對零度高十分之一攝氏度的超低溫環境中,然後加以相當於地球磁場強度一百萬倍的超強磁場。他們發現,在這種條件下大量相互作用的電子可以形成一種新的量子流體,這種量子流體具有一些特異性質。比如阻力消失、出現幾分之一電子電荷的奇特現象等。一年之後,勞克林教授對他們的實驗結果作出瞭解釋。在這一發現的基礎上,科學家又陸續作出一些重大發現。

公報還強調說,這三位科學家的成果是量子物理學領域內的重大突破,它爲現代物理學許多分支中新的理論發展作出了重要貢獻。

消息傳出,美國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園立刻沸騰了。當天清晨,崔琦教授像往常一樣,步履輕盈的邁進校園,學校的部分師生一下子潮水般地向他涌來。當大家紛紛向他表示祝賀時,他像平時那樣微微一笑,只說了句“謝謝”,就“躲”進了實驗室。面對殊榮的那一刻,這位年過花甲的科學家的思緒迅速穿越時空隧道,飛回故鄉,飛回童年,飛回母愛的風景裏……

在記者招待會上,他含淚回憶起難忘的童年時光和母親對自己的深刻影響:“小時候在鄉下,耕田、割草、放牛,能從中學畢業已算幸運,但是母親有遠見,自己不識字,卻堅持要子女上學……”

——崔琦的母親王雙賢本是富家閨秀,那時的王家是寶丰附近有名的殷實之家。王雙賢兄妹四人,三個哥哥都是讀書人,其中大哥王治軍曾留學日本,在那裏,他結識了孫中山先生並加入同盟會,後來在革命工作中被仇敵暗殺。二哥王治安是當時有名的教書先生。三哥王治寰解放前曾任郟縣中學校長,後移居澳門。無疑,按照王家當時的條件,王雙賢完全有讀書習文的機會,然而,其父卻固守着“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訓,不讓她與三個哥哥一起進私塾接受教育,所以王雙賢不識多少字。在那個年代,遭遇如此不公平的待遇,王雙賢只能在心底裏委屈。

——成人之後的王雙賢是帶着失學的缺憾和委屈嫁到並不富裕的崔家,所以當她有了4個子女之後,便暗暗發誓:不管生活多麼艱難,也不論男孩女孩,我堅決要他們都讀書。正是在這位開明的母親支持下,崔琦的3個姐姐崔穎、崔珂、崔璐從小就被送到三舅王治寰身邊唸書。最後,三姐妹先後都讀了大學。這在今天也許是一件很平常的事,而在舊中國的農村,倒是十分罕見。所以王雙賢開明的教育觀念,成爲當時方圓數百里的美談。

母愛爲梯,送兒攀書山

崔琦作爲家中惟一的男孩,母親對他的教育自然抓得更緊,要求更嚴。儘管母親不太懂得讀書學習的門門道道,但她只認準一個理兒:三天不念口生,三天不寫手生。只要常寫常念,沒有學不好的。因此,在崔琦剛剛入學那陣子,她就語重心長地對兒子說:“你看沒文化有多可憐!眼下,你有機會上學,一定要用心。只要你好好學,不管咋樣,家裏都支持你。”她還跟兒子“約法三章”:不許逃學;在學堂裏要用功;出了學堂要趕緊回家溫書,不準在外面玩。懂事的小崔琦面對慈母那嚴肅的目光,使勁地點點頭。那時候,別的孩子放學後,總是愛在路上磨磨蹭蹭不肯回家,而崔琦走出學堂便趕快朝家跑,從來不在路上玩耍。回到家裏,要麼幫助父母幹家務,要麼溫習功課。儘管崔琦平時學習自覺用功,但王雙賢還有些不放心,總是隔三差五地再督促督促。

崔琦的勤奮換來了優異的成績,頗受先生的賞識。父母爲此也十分欣慰!

1949年,崔琦在新寶鎮的高皇廟高小畢業。由於當地沒有中學,三舅又全家移居澳門,所以,他只好輟學在家。這可急壞了母親!轉眼間兩年過去了,當地需要就學的人太少,依然沒有新建中學。不得已,老人家便決定讓兒子到外地讀書——當時,崔琦的三個姐姐或參加工作、或定居外地,均不在父母身邊,而父母又已年過花甲,本來需要崔琦留在家裏照顧他們。可是母親深知教育的要義,毅然決然地讓崔琦赴港讀書。

1951年秋,一個彩菊如霞的日子,崔琦告別了家鄉,告別了父母,踏上了異鄉求學之路。臨行前,母親免不了又是一番叮囑:孩子啊,你應該曉得爹孃爲啥要你去外面唸書,到那以後,你可要下勁。長大有沒有出息,這就看你自個兒了!崔琦一邊哽咽,一邊答應媽媽。幾天後,崔琦在三姐崔璐帶領下抵達香港,有三舅和定居香港的二姐崔珂的幫助,不久,崔琦便進入香港培正中學就讀。

“正是在母親的支持下,才離開家鄉到香港求學,這對我一生的發展起到了決定性作用。”至今,崔琦還常常這樣回憶說。

初到香港,人地生疏,因爲語言交流不便及生活艱難等諸多原因,加上強烈地思念父母,崔琦兩次寫信給母親要求回老家。母親收到信後,禁不住熱淚長流。俗話說,兒子是母親的心頭肉。她又何嘗不牽掛遠隔千山萬水的兒子呢?然而,爲了兒子的前途,她只能將思子之情埋在心底,哪肯同意讓兒子回來?她通過別人轉告崔琦:不要想家,好好讀書求學,纔是對父母最大的安慰。

在母親的鼓勵下,崔琦刻苦攻讀,成績優異,靠全額獎學金完成中學學業,並於1958年獲得美國全額資助,進入伊利諾斯州的奧古斯塔學院學習數學專業,此後,又升入芝加哥大學攻讀物理學,獲得博士學位後,進入著名的貝爾實驗室工作。更令崔琦感動的是,就在他赴美留學時,父親崔長生已身患重病,臥牀不起。但是爲了不影響兒子學習,母親自己擔負起全部護理、伺候任務,始終對他隱瞞了這件事。直到1959年夏天父親去世,母親也沒對他透露一點兒消息。她認爲,兒子在外面做大學問、幹大事,決不能讓他分心。

在這之後的9年裏,母親不顧自己年老體弱,自我料理生活起居,直到晚年,都沒有影響兒子的學業。1967年,崔琦在芝加哥大學獲物理學博士學位,儘管母親並不知道“博士”的確切含義,但她還是爲自己這個出息的兒子而激動得熱淚盈眶。一年後,81歲高齡的老人在鄉下默然仙逝,也沒讓兒子守在她身邊。

言傳身教,授兒真善美

崔琦的父親崔長生又在崔氏家族的兄弟中排行老大,崔琦出生時父母已50歲上下,按說他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然而,母親卻從不嬌慣這惟一的兒子。她深知,人必須能吃苦、愛勞動才行,否則長大就會養成好吃懶做的毛病。崔琦幾歲時,媽媽就叫他和幾個姐姐一塊,幫助家裏幹家務,稍大一點,農忙時他就下地幫父親幹農活,施肥、鋤地、澆水;農閒時,他要麼給家裏的毛驢兒割草料,要麼就到附近樹林裏撿柴禾。

母親雖然沒有什麼文化,但她卻有着不同於常人的廣遠見識和博大胸懷,時時處處平等地善待所有鄉鄰。不管誰家有難處,她都會盡自己的最大努力來幫助。崔家早年的鄰居中,有幾個老人至今還記得這樣的事情:村裏的孩子們因爲吃不飽飯,便有事沒事地時常到崔家玩,目的是想看看崔琦母親會不會找點兒東西給他們吃。王雙賢知道孩子們的心思,只要鄰居的孩子們一來,她就把家裏有的能吃東西拿出來分給大家吃;有時甚至連自家的飯也盛給大家吃。

正是母親這種善意仁慈對童年崔琦潛移默化的影響,才使他在自己的人生旅途中始終保持着與人爲善、替人解憂的優秀品質。今天,在普林斯頓大學的校園裏,崔琦爲人隨和,對學生的學習要求非常嚴格,而生活上卻十分關愛,是有口皆碑的。

那時,母親還常常告訴他:謙虛是人的美德之一。一個人不管到何時何地,自己有多大本事,都要保持謙虛待人。只有這樣,纔會得到別人的敬重。母親當年的言傳身教,至今還被崔琦視爲行世風範。

崔家的家規民主而嚴格,在當地是出了名的。在崔家,無論做什麼事情,事先4個孩子都可以表明自己的看法,但是,在父母綜合大家意見作出決定之後,孩子們就必須照父母的決定去做,再有頂嘴或懈怠的行爲,就會挨竹板了。可據當地瞭解崔家的老人介紹:他們並沒聽說過崔家哪個孩子捱打,因爲孩子們總是自覺按父母的要求去做,從沒發生過有悖情理的事。

崔琦至今還記得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起“家庭冤案”:有一次,鄰居一位老太太聽別人誤傳,說崔琦和莊上幾個孩子偷她家地裏的瓜。老太太便對王雙賢告了崔琦一狀,王雙賢非常生氣。等崔琦放學回家後,母親問他:“驢娃兒(崔琦的乳名),你偷人家的東西啦?”崔琦沒敢搭腔。母親說:“去吧,到門樓牆角里跪着!”崔琦便放下書包,自己乖乖地跪在那兒,一聲不吭。跪了一會兒之後,那位告狀的老太太反而覺得不好意思了,就勸王雙賢饒過兒子這一次。過了好長時間,王雙賢才生氣地叫起兒子。崔琦低着頭來到母親跟前,母親問他以後還偷不偷人家的東西了,崔琦說:“娘,俺以後不和他們一路上學了。”最後王雙賢才知道,那次,崔琦根本沒偷瓜,只是在路上和偷瓜的孩子們碰到一起罷了。母親問崔琦當時爲什麼不說明情況,崔琦說誠懇地答道:“當時娘正在氣頭上,說了也沒有用;再說,當時我畢竟跟偷瓜的孩子們在一起,即使沒偷也說不清楚 ,就想幹脆認了算了。況且娘這樣要求我也不是環事,偷人家的東西到哪兒說都醜,我不想讓娘爲我擔心。”

離崔琦家不遠的地方,有一個大水塘。每到盛夏時節,那裏是莊上人的天然浴池。大人孩子總愛到這裏洗澡,崔琦自然也是其中的常客。別的孩子總是邊洗邊打鬧,不是從水底抓把淤泥塗得別人滿頭滿臉,就是把別人按在水裏。可崔琦從來不參與這類無聊的遊戲,他總是躲得遠遠的,一個人斯斯文文地洗完就回家。因爲每次出來時母親總叮囑他不要做與人爲難的事,也不要在水裏和別人打鬧,以免傷了和氣。

在母親的嚴格教育下,少年崔琦深得莊上人喜歡。他聰明過人,多才多藝,十三四歲時,就能寫會算。當時村裏搞“土改”,抽他去負責計算田畝,無論三角形、菱形、梯形地,都難不住他。就這樣成了當時方圓幾十裏有名的“小會計”。剛解放那會兒,村裏排小戲《血淚仇》,可戲中有個角兒找不到人演,崔琦就主動幫忙,他不僅臺詞背得熟,還進行了恰如其分地化妝。雖然他是首次登臺表演,但是演出效果特別好。當人們紛紛誇崔琦聰明、能幹時,崔琦卻十分謙虛地笑着說:“我還差得遠,希望鄉親們不要這樣誇我。”

行文至此,我忽然想起了一位詩人的話,“母愛是最明媚的陽光,它可以永遠照亮你的人生征程!”不是嗎?崔琦教授也頗有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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