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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鋼鐵是怎麼煉成的》保爾被捕和釋放(五)

來源:育娃網    閱讀: 2.2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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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在那個晚上,當冬妮亞剛準備睡覺時,莉莎來找她。一見到冬妮亞,她就迫不及待地把今天在路上看見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給冬妮亞聽。

《鋼鐵是怎麼煉成的》保爾被捕和釋放(五)

“你猜猜,那個襲擊押送兵的人是誰?”

冬妮亞搖了搖頭。

“是保爾·柯察金。”

“啊?保爾·柯察金?”冬妮亞很吃驚,她不相信這是真的。

“是啊。”莉莎根本沒有注意冬妮亞的表情,她又把自己後來跟維克多爭吵的事情也對冬妮亞說了。

冬妮亞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她的手不停地抖動,根本不知道莉莎在說些什麼。

“你爲什麼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維克多呢?他們兩個是死對頭,維克多一定會出賣他的……”

莉莎這時才發現冬妮亞是這樣着急,但她覺得很奇怪:冬妮亞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工人呢? “冬妮亞,你是不是很擔心?”

冬妮亞心神不定地說:“也許維克多還沒有像我想象的那麼壞。”

送走莉莎後,冬妮亞靠着門站了很長時間。她望着遠處的萬家燈火,就在那裏,她那個不安分的朋友還不知道就要大難臨頭了。也許他早就把她忘記了,自從上次吵架之後,他們已經有很多天沒見面了。雖然那次是他的錯,但她已經原諒他了。要是明天能見到他,他們肯定還會像以前那樣好。但願今天晚上別出什麼事情。

這一夜,冬妮亞都沒睡好,保爾的影子一直在她的腦海裏浮現。

第二天一早,冬妮亞就起牀了,她悄悄地打開門,去了保爾家。在保爾家門口,她站了好一會兒,然後才推開柵欄門,走進院子。

阿爾焦姆也剛從鄉下回來。他扛了一袋麪粉回來,一進屋他就嚇呆了。房子裏被翻得亂七八糟的,衣服扔了一地。他喊保爾,也沒人答應。他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門開着,家裏又沒人。”

正在這時,他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回頭一看,是一個不認識的姑娘。她走到阿爾焦姆跟前,輕輕地說:

“我想見保爾·柯察金。”“我也正在找他呢!誰知道他上哪兒去了。”阿爾

焦姆很着急地說。

“你是他哥哥阿爾焦姆嗎?”

“是的,請問你找保爾有什麼事嗎?”

姑娘沒有回答,她很後悔昨天晚上沒有馬上過來看保爾,看來保爾是被捕了。這麼一想,她就覺得更難過了。她看了看四周,然後走到阿爾焦姆面前,急促地說:“我知道的也不多,但是保爾肯定是被捕了。”

“你說什麼?”阿爾焦姆非常吃驚。

於是,冬妮亞把她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阿爾焦姆,阿爾焦姆的心情越來越沉重。他們相互默默地對視了好一會兒。

“我先走了,您想想辦法吧,晚上我再過來。”冬妮亞說。

阿爾焦姆點了點頭。

在保爾被關押的牢房裏,還有兩個犯人。一個是留着長鬍子的老頭,因爲住在他家裏的一個匪兵的馬不見了,所以被關進來了;另一個是造私酒的老太婆,因爲偷了別人的手錶和其他一些貴重的東西而被抓來了。

這是保爾被捕後的第七天,但對於保爾來說,好像已經過了好幾年。夜晚又要降臨了,令人窒息的黑暗淹沒了他們。那老頭子躺在牀上打呼嚕,睡得正香。造私酒的老太婆替那些司令官們找酒去了。保爾躺在那裏想心事。他昨天看見謝廖沙站在街上朝牢房這邊看了很長時間,顯然,他們已經知道保爾被關進來了。這兩天司令官已經提審了保爾好幾次,但不管他們怎麼嚴刑拷打,保爾什麼都不說。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這樣,也許他要學書裏的那些人,做一個勇敢堅強的人。可是,那天他聽到一個押送兵說:“司令官爲什麼要這麼麻煩?給他一槍不就完了嗎?”聽到這話,保爾禁不住打了一個寒戰,他才十六歲啊,十六歲就死了,這是多麼可怕啊!人死了就不能再活了。這些天一想到這事,他就翻來覆去睡不着。

第二天臨近傍晚的時候,又關進來了一個人。這人是工匠多林尼克。

當工匠知道了保爾的罪名後感到十分驚訝,他說:“這麼說,原來是你救了朱赫來。我還不知道你已經被捕了呢。”

保爾也吃了一驚,說:“朱赫來是誰?我可不認識他。”

多林尼克笑了,湊到保爾跟前低聲說:“是我把朱赫來送走的,他把事情的經過都告訴我了。”

他想了一會兒,又接着說:“你這樣做是對的,但現在他們知道了這件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多林尼克又把他被捕的原因告訴保爾,原來他是在煽動彼得留拉匪兵加入革命隊伍時被捕的。但他也怕保爾太年輕,受不住嚴刑拷打把這些事情泄露出去,所以也沒再多說。但保爾心裏清楚了:多林尼克是自己人。

突然,他們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呼喊聲和腳步聲,一個人高聲地發佈命令。原來是“大頭目”彼得留拉本人要來視察這個鎮上的部隊。

歡迎儀式已經準備好了。教堂的臺階上站着一羣校官和尉官、神甫的兩個女兒、一些烏克蘭教師、還有有點駝背的市長,總之,都是一些“上流社會”的人。瓦西里神甫也穿起了復活節時穿的法衣。

這時,步兵總監把切爾尼亞克上校叫過來,說:“你去檢查一下警備司令部和後方各機關,看是不是都打掃乾淨了。那些囚犯你都審查一下,把那些不重要的廢物統統趕走。”

切爾尼亞克恭恭敬敬地敬了個禮,帶上一個匪兵就執行任務去了。他們到了警備司令部門前,翻身下馬,大步流星地走進了衛兵室。

切爾尼亞克看到房間裏又髒又亂,所有的牀鋪都亂糟糟的,那些衛兵橫七豎八地躺在牀上,看見他進來也不起來。

“這裏簡直就是個豬圈!”切爾尼亞克吼道,“快給我起來,‘大頭目’正在檢閱部隊,說不定過一會兒就要上這裏檢查來了,你們還不快點收拾收拾!”

那些衛兵知道這事情不是開玩笑的,就趕緊起來打掃衛生。

切爾尼亞克上校又來到牢房,一腳就把門踢開了。

他仔仔細細地看着那些囚犯們的臉,然後,問那個老頭:“你犯了什麼罪?”

老頭結結巴巴地說:“我也不知道。他們在我家丟了一匹馬,就把我抓進來了。”

切爾尼亞克不耐煩地聳了聳肩,說:“快點滾出去!”

然後,他又轉向那個賣私酒的老太婆,問道:“你呢?”

老太婆說:“老爺,我冤枉啊,司令官拿了我四瓶酒,一分錢都沒給我,還把我關起來了。”

“夠了,快滾吧!”切爾尼亞克說。

多林尼克和保爾呆呆地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但他們知道這個人有權力釋放囚犯。

切爾尼亞克接着問多林尼克:“你是怎麼回事?”

“我是晚上八點鐘以後在街上走被抓的。”多林尼克順便編了一個理由,他想說不定就能混過去了。

果然,切爾尼亞克說:“走吧。”

多林尼克連外套都忘了拿,就大步走了出去。

這時,切爾尼亞克已經在審問保爾了。

“你爲什麼被抓進來?”“我把一個士兵的馬鞍子割下來做鞋底,他們就把我帶到這裏來了。”保爾說。

“這些人也不知道在搞些什麼名堂,關了這麼一羣犯人。”上校自言自語地說,然後他衝保爾喊道:“你回去吧,告訴你父親,讓他好好管教你,以後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

保爾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抓起多林尼克的外套就衝了出去。但他不知道應該去哪裏,只是一個勁兒地往前跑。直到他累得喘不過氣來,才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冬妮亞家門口。爲什麼會跑到這裏來?連保爾自己也說不清楚。

保爾真想找個地方好好歇會兒,於是他翻牆跳進了冬妮亞家的花園裏。

這時,一隻大狗從屋裏跑了出來,衝着他“汪汪”大叫。隨即,保爾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後面喊:“回來,特列佐爾!”

冬妮亞跑了過來,突然看見了站在柵欄邊的保爾,驚訝地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保爾,真的是你嗎?你自由了嗎?”

保爾有氣無力地說:“沒有。他們錯放了我,現在大概又要來抓我了。我實在太累了,想休息一下。”

冬妮亞又驚又喜,內心對保爾充滿了愛憐交加的感情。她緊緊地握住保爾的雙手,說:“保爾,我的愛人,我愛你,你聽見了嗎?……你太孩子氣了,那天你爲什麼要走?這次你可不許再走了,我要你永遠和我待在一起。”

但保爾搖了搖頭,說:“我不能去你家,萬一他們找到我,怎麼辦?”

冬妮亞把他的手握得更緊了,她的眼裏含着淚花。

“這次你要是不留下來,那以後就都不要來了。阿爾焦姆已經被抓去開火車了,你還能去哪裏呢?”

保爾理解冬妮亞的心情,但又怕牽連她。可他現在又累又餓,很想找一個地方好好休息一下,所以就答應了冬妮亞。

冬妮亞讓他坐在她的房間裏,然後去廚房找她的母親。在冬妮亞的一再懇求下,她母親答應先讓保爾在他們家住下來,但保爾的被捕和冬妮亞對他的愛情都讓她感到很不安,而且,她一點兒也不瞭解保爾。

可冬妮亞很熱心地張羅開了,她忙着給保爾燒洗澡水、準備衣服、收拾浴室,然後,她又跑進房間裏,一把抓起保爾的手就把他拉到洗澡間。

等保爾洗完澡、吃完飯後,他和冬妮亞還有冬妮亞的母親一起坐在冬妮亞的房間裏,把自己這七天來的遭遇都告訴了她們。

“那你今後有什麼打算呢?”冬妮亞的母親問道。

“我想見哥哥一面,然後去基輔或者別的地方。總之,我必須離開這裏。”

這一切對保爾來說像是一場夢。今天早上他還在牢房裏,現在卻和冬妮亞坐在一起,更重要的是他獲得了自由。但是,他心裏清楚他必須離開這裏,因爲他隨時還有被抓走的可能。可他實在不想離開他那心愛的冬妮亞。這種感情折磨着他,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個真正的英雄。

“你在想什麼?”冬妮亞俯下身子問道。

保爾看了看她,說:“我今天就得離開這裏。”

“不!你今天不能走。”冬妮亞把保爾的頭摟在懷裏,用手指輕輕地撫摩着保爾的頭髮。

“冬妮亞,請你幫我去車站找一下阿爾焦姆,還有,我有一支手槍藏在老鴰窩裏,你讓謝廖沙幫我取下來。”

冬妮亞馬上站起來去辦這些事情去了。當她回來時,阿爾焦姆也和她一起來了。一見到保爾,阿爾焦姆就緊緊地抱住他,抱得保爾的骨節都咯咯作響。

這些日子以來,阿爾焦姆天天在爲保爾擔心,見到弟弟後,他心裏的石頭纔算落地。後來,他們三個人商量保爾第二天走比較合適。阿爾焦姆想辦法讓他坐謝廖沙爸爸開的機車去卡扎亭。

等到阿爾焦姆走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過了一會兒,謝廖沙來了,兩個好朋友緊緊地握手,低聲地交談着。

“你家院子裏都是匪兵,沒辦法拿槍。”謝廖沙解釋道。

“沒關係,還是不要拿的好,萬一在路上被查出來,那就要掉腦袋了。不過,那槍送給你了,你要記得把它拿走。”保爾說。

然後,他們又相互告別,黑暗吞沒了謝廖沙。

房間裏很安靜,只有時鐘“滴滴答答”的聲音。冬妮亞和保爾都睡不着,再過六個小時,他們就要分離了,也許從此以後再也不能見面了。他們都有千言萬語要說,但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他們只是緊緊地擁抱在一起,度過了一個幸福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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