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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不願承認父母變老這件事

來源:育娃網    閱讀: 1.89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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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痛苦的不是離別,而是沒有好好告別,有時碰到人太多,便會有人來公司借筆,投機的話便會聊上幾句,我便是這樣聽到小佳的故事。那時,她已經5年零20天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了。

父母在,人生尚有歸途。

從技校畢業後,她遇見一個澳洲人,兩個人很快墜入愛河。男人希望帶她走,然後娶她。小佳信了。

即使父母覺得他不靠譜,她太過草率,甚至把她關在家裏,她還是一意孤行。離家前的一個月,小佳每天都在跟他們爭吵,還說了很多難聽傷人的話。她覺得父母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因爲連她自己都無法原諒做出這些事、說出這些話的自己。

她毅然決然地要離開,甚至沒有跟父母說一聲,只留了一張紙條,上面寫着三個字:我走了。

直到到了澳洲,她才發現男人早有家室。在基本的安置之後,便不再管她。身無分文的她,又沒有什麼真正有用的技能,生活的艱難可想而知,可是她沒有勇氣和臉面回家。

她只能硬撐,靠在餐館打工,勉強維持生活。白天忙碌的時候還好,一旦閒下來自己一個人時,愧疚感和孤獨感幾乎讓她無力爲繼。

但在不多的留言裏,她跟父母說的是,“男人對我很好,還不用工作”。

“我不敢打電話,不敢提回家,我連盡孝都做不到。”小佳始終覺得對不起父母,“你知道最糟糕的是什麼嗎?離家前,我對他們說的最後一句話居然是‘我恨你們’,我甚至沒有好好跟他們道別。”

其實大家都一樣。總能在當時找到責怪父母的理由,卻又在現實的真相中失去立場。殘忍的是,我們永遠無法預知還有沒有重新來過的機會

父母不在,我們生命的根就斷了。從此,我們成了這個世界的棄兒

我之前一直特別想成爲一個精神病醫生或者心理醫生。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我的父母。

他們想讓我成爲律師,公務員,或者金融人士。只要是成功人士。我媽媽只看重這個。我感覺她一直徘徊在我周圍,總是在逼迫我,卻不去照看我。

大多數時間,我都很孤獨。

我們都不願承認父母變老這件事

隨着我的成長,我想和其他人建立關聯,我想變成有意義的人,我想得到那種我在家時完全感受不到的“被需要”的“重要”的感覺,我當時以爲成爲精神病醫生,能幫助我實現這一點。

因此我申請了南方的每一所大學。我想有多遠走多遠。

我考上了,雖然沒有如願以償進入醫學院,但我媽媽當時欣喜若狂。

她從沒想過會超過一年時間見不到我。但是我們沒有什麼錢,車票又很貴。

隨着時間流逝,我越來越少回家探望。我總是在想,下一個春節我會回去,明年暑假我會回去……卻一直在原地。而我要的答案或者渴望,也一直沒有實現。

除了必要的聯絡,我幾乎不太跟他們打電話,一旦被問起最近的生活怎麼樣,也只是用一句“還行”打發掉。我不是存心敷衍,而是從內心覺得他們不必知道,便在彼此之間樹立起一道高牆,拒絕他們進入我的生活。

然後有一天,我接到爸爸的電話,“你媽媽生病了”。

你想象不到我有多後怕,以至於我到現在也無法好好談起這件事。我終於成爲一位較成功的女士,像她一直希望我成爲的那樣,但她卻差一點就看不到了,我也差一點就沒有機會和她說再見。

後來我才知道,她不是不愛我,也不是不看顧我,只是她愛我的方式不是我期待的方式,便不願意去理解她的方式。我要的一直都在,只是我不肯好好的去看。

人生最遠的距離,不是你站在我的對面,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等我等於能夠說出我愛你,你卻不在我的對面了。

最痛苦的不是離別,而是沒有好好告別。

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

這兩件事顛覆了我的整個生活。

中國有句老話,叫“父母在,不遠遊,遊必有方”。意思是父母在的時候不要輕易外出,如果要外出,也要有章法,不要讓父母擔心。

以前的我根本不以爲然,當我意識到父母子女今世的緣份是有期限時,我纔開始變得更有耐心,變得願意傾聽,願意瞭解並滿足他們的需求,學會好好說話。

而且,以前的我有多勇敢,現在的我就有多膽怯。年少時,無知無畏最看不起“懦夫”;長大後,卻變得越來越膽小越來越看重自己的“小命”。

那個一個人赴千里之外求學,不跟任何人打招呼就去邊遠地區旅行,從不懼怕走夜路超負荷工作的女孩,不見了。

或許,只有當我們內心有了想保護的東西,纔會褪去天真的樂觀,意識到這世界無處不在的危險和意外,開始變得膽怯、敏感,學着有備無患和小題大做。

現在的我,坐租車會記下車牌號併發給父母,晚上10點以後絕不獨自在外逗留,學習保養身體每天鍛鍊,身體出現不適一定會主動看醫生。

出差前會把詳細行程告知父母,遇見小偷不再傻乎乎地大喊,有人打架先避開而不是上前圍觀,不隨便跟陌生人搭話,學習一些防身的技術……

以前總覺得他們的叮囑太“多餘”太“嘮叨”,現在時時刻刻謹記於心,不再覺得他們大題小做,而是用心執行。

因爲我特別怕,怕自己一時疏忽,讓他們晚年淒涼;怕自己橫生枝節,讓他們憑添擔心。我特別怕,怕他們老無所依;怕自己會後悔,怕他們等不及。

我最怕,那些說不出口的愛成了悼詞,那些說出口的惡語反而成了永恆。

“我”不是我一個人的責任,還有對我父母的責任。只有我好好活着,才能讓他們免於傷心,過上更好的日子。

我們都不願承認父母變老這件事,因爲它太殘忍

畢淑敏在《孝心無價》中曾提到過一個故事。古代有個孝子叫韓伯俞,每次犯錯,都必遭母親教訓。待他長大成人,某次又捱打,突然嚎啕大哭。母親很驚訝,便問他,“我兒爲何要哭?”

韓伯俞回答說,“從小到大,母親打我,我都覺得很痛。我能感受到母親是爲了教育我才這麼做。但是今天母親打我,我已經感覺不到痛了。這說明母親的身體愈來愈虛弱,我奉養母親的時間愈來愈短了。想到此我不禁悲從中來。”

想到此,我不禁悲從中來。

子女同父母的關係往往要經歷兩次陣痛,一次是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之下但開始爭奪獨立權,一次是面對父母的衰老。

第一次時,我們急着長大有力量,夢想着離開父母的一天快快到來;第二次時,卻又急着重新變成小孩,希望時間停止,因爲要換成父母離開我們了。

這兩次成長的陣痛,就像一個分水嶺,不斷地調整着我們與父母的關係。

第一次陣痛以前,父母在子女關係中佔據主導權;第二次以前,父母子女通過漫長的博弈不斷調整彼此的距離;之後,主動權卻到了孩子手裏,重塑着和父母的關係。我們都已經安全度過第一次陣痛,那麼,你還記得你何時承認了父母的衰老?

是發現母親居然生了不止一根白髮?是發現父親已經無法背起我們?是發現他們的手有了斑皺了皮,還是發現他們好像變矮了?

如果可以,我倒希望母親永遠蠻不講理,父親永遠脾氣暴躁。我無法體會父母自己面對自己日漸衰老時的感受,但是,我知道我自己的感受。

我們都不願承認父母變老這件事,因爲它的含義太殘忍。

一旦我們不得不承認,我們也只希望,自己已經力所能及,讓他們過上舒坦的日子;能撲在他們懷裏,告訴他們,我愛你,請你也好好愛自己,一直一直平安健康下去。

父母在,人生即有來處;父母去,人生只剩歸途

原來,無論走多遠,最深的牽絆都在我出生的地方,都在我骨肉分離之處。就像在死之前,我們渴望守在身邊的不是兒女,而是自己的父母。

後來呢,我就回家鄉了。父母和孩子生活在一起,總也免不了衝突,甚至爭吵,但我覺得幸福,因爲這爭吵也是我懷念的一部分。

而小佳曾給我打過一次電話,她向父母坦白,年底回家。她終於感到輕鬆。

在太多的奔跑和跳躍之後,老天總有辦法讓一切歸位。

每個孩子最初愛他們的父母,等大一些,他們評判父母,有些時候,他們原諒父母。等到再大一些,孩子讓深埋的愛重見天日,她開始保護父母。

時光啊時光,慢些走吧 ,不要再讓他變老了!我願用我的一切,換他歲月長留!

因爲我愛他們勝於自己的生命,請求上蒼看見我的誠心,給我在世上的時日長久,護住我父母的幸福和年歲,那麼我,在這份責任之下,便將真正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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