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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嚴厲的鬥士,力證父母這些行爲不叫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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魯迅給大衆的留下的刻板印象大約就是:留有一頭倔強的頭髮、銳利的眼神、不苟言笑,如果真與他接觸,恐怕會被嚇得先抖三抖。

魯迅給大衆的留下的刻板印象大約就是:留有一頭倔強的頭髮、銳利的眼神、不苟言笑,如果真與他接觸,恐怕會被嚇得先抖三抖。

生活中的魯迅會是什麼狀態呢?他是不是一個非常嚴厲的父親呢?

英國作家蕭伯納見到魯迅說:“都說你是中國的高爾基,但我覺得你比高爾基漂亮。”聽了這樣的溢美之言,魯迅天真得毫不辭讓,竟還說:“我老了會更漂亮!”

在廈門大學的時候,魯迅對許廣平深懷思念。不料,卻有頭豬當着他的面啃相思樹,魯迅一時氣極,就和那頭豬展開了一場決鬥。

魯迅晚年在上海時,喜歡開着窗子伏案寫作,有時候,看到有人溜到樓下的牆角來小便,他會用橡皮筋和紙團做成彈弓,彈在那人的屁股上。

魯迅的攻擊性還在,只是更接地氣了,讓人覺得分外可愛。

一位嚴厲的鬥士,力證父母這些行爲不叫溺愛

孩子氣、頑童般的“老孩子”形象,在魯迅的私交圈內多得到認同。最早對魯迅這一特質進行明確指認的是一個童言無忌的孩子——其好友的女兒馬珏。在沒有見到魯迅之前,她透過魯迅的文章把他想象成小孩似的老頭兒,“看了他(魯迅)的作品裏面,有許多都是跟小孩說話一樣,很痛快……在我想來,大概同小孩差不多,一定是很愛同小孩在一起的”。

是呀,這麼一個有童心的人,孩子與他相處時,必然會是愉快的。

魯迅一直悉心關懷下一代的成長,他在小說《狂人日記》中就喊出“救救孩子”的呼聲。他不僅愛自己的孩子,對友人的孩子也極其關切。曹靖華的女兒,五六歲還不能說話,魯迅學過醫,揣測可能是耳內有病,或是軟骨症,故而特地買了藥片、海蔘寄給曹靖華。可見他對友人孩子的關心與愛憐。

一位嚴厲的鬥士,力證父母這些行爲不叫溺愛 第2張

無情未必真豪傑

他是一個好父親,也是一位慈父。他的妻子許廣平在《欣慰的紀念》一書中,很詳細地介紹了魯迅先生對海嬰的教育,認爲魯迅“給予他的教育是:順其自然,極力不多給他打擊,甚或不願多拂逆他的喜愛。”

看起來有點溺愛的意思,他中年得子,在快50歲的時候,纔有了獨子周海嬰。一般年紀越大,對孩子的溺愛的概率也就會越大。

咱們來看看魯迅先生是怎樣做父親的。

許廣平回憶錄常見魯迅疼愛周海嬰的情節,譬如每天寫作,要搬到樓下的客廳,原因之一,即怕煙燻了孩子。我記得魯迅致增田涉信中提到一個數據:“寓中都健康,只海嬰患了阿米巴赤痢,注射了十四次,現在好了,又在淘氣。”(1932年6月28日)連注射了多少次都記得如此清楚,足見關愛之深切。

魯迅對海嬰的啓蒙教育,崇尚順其自然,從不強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事。

魯迅一直認爲玩具是兒童的天使,他經常給海嬰買玩具,最喜歡的是用絲線旋緊再放下來急轉的洋鐵做的陀螺。有一次他在虹口公園看到別的孩子在玩動物棋,他覺得很有趣,就問他們家長哪兒買的,回答是在商務印書館。第二天魯迅專程去買了一盒回來給海嬰。

小鹿爸認爲我總是給孩子買玩具,爲此還和我爭吵了一通,魯迅先生的做法,是一定要發給他看一下的。玩具是孩子的天使。

魯迅先生也不打罵孩子,他認爲打孩子只能使其皮肉受苦,而且會傷害孩子的自尊,使父子母子的感情疏遠,甚至造成逆反心理,產生對立情緒。

在我們的生活中,有人將打屁屁視爲唯一的管教手段。小鹿也捱過打,但多是聲勢更大。在打孩子的過程中,自己只會更加憤怒,更加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有人因此失手將孩子打傷、打死。

不強迫孩子做自己不喜歡的事,不打罵孩子,孩子喜歡什麼玩具就去給孩子買,以我們現在的眼光來看,這都已經有了嚴重的溺愛傾向了,這和李天一的父母有什麼不同呢?

更何況在那個“孩子只是父母財產”的舊社會裏,孩子只有乖乖聽話的份,哪還能這樣呢?而且魯迅的孩子和別的孩子又是那麼的不同,魯迅的孩子活潑會鬧,而那個年代多數孩子都是呆頭呆腦。

於是受到了友人的譏誚,說他太溺愛孩子了。於是在魯迅爲海嬰寫的一道著名的詩《答客誚》,詩云:“無情未必真豪傑,憐子如何不丈夫。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

他在詩中引用了兩個典故,第一個就是咱們熟悉的《觸讋說趙太后》,觸讋把自己的小兒子託給趙太后,要趙給他一個王宮衛士的職位。趙太后說,“丈夫亦愛憐其少子乎”。魯迅用這個典故,意思是說:“愛憐孩子,怎麼能說就不是大丈夫了呢”?

第二個典故出自《左傳》宜公四年:“楚人……謂虞於菟”。這裏就寫到了虎。“知否興風狂嘯者,回眸時看小於菟”。興風狂嘯者指大老虎,小於菟指小老虎。虎乃獸中之王,以兇猛着稱,但是有句俗諺道“虎毒不食子”。魯迅這兩句詩的意思是說,興風狂嘯的老虎,也是常常眷戀地回頭看他的小老虎的。

魯迅不僅回答了某些人的譏笑,並且闡明瞭“無情未必真豪傑”的哲理。這與他在別的地方說過的:“有憎纔有愛”,“是非就愈分明,愛憎也愈熱烈”,是同一個意思。

友人的譏誚,有的是出於善意,除此以外,也有借題發揮加以攻擊的。魯迅在致韋素園的信(1931年2月2日)中說到:“我們已有了一個男孩,已一歲零四個月,他生後不滿兩月之內,就被‘文學家’在報上罵了兩三回,但他卻不受影響,頗壯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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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不聽話時,怎樣教育

魯迅先生善於啓迪童心,利用童心教子,愛兒子而不溺愛兒子。

請看魯迅夫人許廣平的記述:魯迅先生生活的時候,給予他(海嬰)的教育是:順其自然,極力不多給他打擊,甚或不願多拂逆他的喜愛,除非在極不能容忍、極不合理的某一程度之內。他自己生長於大家庭中,一切戕賊兒童天真的待遇,受得最深,記得最真,絕對不肯讓第二代的孩子再嚐到他所受的一切。尤其是普通所謂禮儀,把小孩子教成木頭人一樣,見了人都不肯聲響的拘拘爲仁,他是絕不肯令海嬰如此。要他“敢說、敢笑、敢罵、敢打”。如果我們錯了,海嬰來反駁,他是笑笑地領受的。

魯迅反對打罵式的教育方法,反對把孩子“壓迫得瘟頭瘟腦”,他曾勸告青年們,不要學愛打孩子的爹爹們的樣子,“將來上了年紀,不要隨便打孩子。不過孩子也會有錯處的,要好好地對他說。”

當週海嬰太頑皮不聽話時,他是怎樣教育兒子的呢?

他採取童心教子的方法,先以裝樣子嚇,接着把自己擺在與兒子同等的位置上,以平等的態度對待兒子,通過說理的方法使兒子明理、改過。

孩子犯錯時,魯迅只是用報紙卷個筒舉起來,看上去好嚴肅。

海嬰立即喊:“爸爸,下回不敢了!”

魯迅也就笑了。這時海嬰就小大人似的說:“我做爸爸時決不打兒子。”魯迅又笑了,對海嬰說:“主要還是要講道理的。”小海嬰點了點頭。

據海嬰回憶,他成長的過程中,很少捱打捱罵,即使有,也是虛張聲勢,並不是真被打。這一點,從魯迅給母親的信中也能看出來。在提到教育海嬰的事時,魯迅在信中說:“打起來,聲音雖然響,卻不痛的……有時是肯聽話的,也講道理的,所以近一年來,不但不捱打,也不大捱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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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海嬰鏡頭下的上海)

盡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

1919年10月,他曾作了《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的文章,主張“父母對於子女,應該健全的產生,盡力的教育,完全的解放”。

有一次,魯迅要陪海嬰去看病打針,海嬰怕疼不肯去,魯迅就在路上給他買了一個“尚武者”的玩具,說:“你看他多勇敢,你打針也得學他。”

遇到舊曆除夕,魯迅就去買了許多焰火花炮,與海嬰及侄兒侄女們一起登上屋頂燃放。當孩子們看五彩繽紛的火花歡騰雀躍的時候,魯迅也舒心地笑了。

在海嬰五六歲時,魯迅還特地買了一架留聲機,讓他跟學唱歌。

魯迅用孩子的童心誘導孩子,把功夫用在培育孩子的身心健康上。

有一回,吃飯的時候,海嬰聽說父母已經預購了馬戲團的票,有獅子老虎大象的表演,海嬰心花怒放,當天晚上就一直不肯上樓睡覺,等待父母帶着自己去看馬戲。但是,一直等到深夜,也不見父母來叫自己。後來才知道,父親考慮到這些節目多爲猛獸表演,而且是在深夜臨睡之際演出,害怕小海嬰因此而受到驚嚇,就和許廣平偷偷地從後門走了,而把海嬰留在家裏由保姆照顧。海嬰知道後,便嚎啕大哭起來,直到迷迷糊糊睡去。

第二天,魯迅先生知道了這件事,就耐心地向海嬰解釋不讓他去看馬戲的原因,而且答應,在白天找機會再帶他去看馬戲。1933年10月20日午後,魯迅和許廣平帶着海嬰去看了一場馬戲,雖然只有馬術和小丑表演,但海嬰非常高興。

海嬰因此感嘆道:“由此可見,父親爲了我的身心健康,是何等煞費苦心。他的慈愛之心,至今仍時刻在溫暖着我,也使我認識到如何才能當一個好父親。”

魯迅深切理解並尊重孩子們天真爛漫的心理。

他說:“孩子是可以敬服的,他常常想到星河以上的境界,想到地面下的情形,想到花卉的用處,想到昆蟲的言語,他想飛上天空,他想潛入蝦穴……”

他認爲,對五光十色的大自然充滿了強烈的好奇心、求知慾,這是兒童最大的特點,而發展這一特點的最好辦法是遊戲。他說:“遊戲是兒童的最正當行爲,玩具是兒童的天使。”如果違背兒童愛玩的天性,簡直就是殘酷的精神虐殺。

所以他撰寫散文《風箏》,以極其沉痛的心情,對自己年輕時曾粗暴地干涉小弟弟放風箏,並將風箏摧毀的行爲深深懺悔,對自己虐殺兒童天性的事實做了真誠的檢討。

他非常講究兒童的玩具,注意寓教於樂。他常把香菸圖片和錫紙分給孩子們玩,併爲他們用彩色油光紙做“小人”畫人頭。

海嬰小的時候,是一個“破壞王”,無論什麼玩具,他總是能拆的都自行拆卸,想看看裏面的結構,以滿足自己的好奇心。還有一點,就是想看看自己拆完後能不能復原。

就連瞿秋白夫婦送的一套“積鐵成象”玩具也拆了,把魯迅給他買的留聲機也給拆了……但魯迅從來沒有阻止過他,也沒有因此而打罵過他。顯然,魯迅明白滿足孩子好奇心對孩子成長的重要性,也許正因如此,海嬰後來才成爲了一位無線電專家吧。

留聲機等各種在當時非常珍貴的物品,被海嬰拿來拆卸,魯迅和夫人任由他玩,條件是拆了之後要再給安裝好。

在我們家,小鹿玩不是玩具的東西,比如說鍋,再比如說昨天他將安裝在衣櫃裏的褲架給拆下來了,我是覺得挺小傢伙可真行,而且他還將褲架架在牀邊當梯子,還想要去夠月亮,唸唸有詞“梯子不夠高”。小鹿爸看到了,對我說,你怎麼什麼都讓他玩呢。在他的意識中,孩子就應該有規矩,不應該玩的東西,堅決不能玩。可能是因爲孩子玩過之後,家裏人還得幫他收拾吧。以後,也要給小鹿加個條件,拆了的東西,要自己再裝回去。

海嬰出世之後,無論工作多忙,他總要抽出時間來與海嬰玩樂;每次出外,一定要到當地的玩具攤上,爲孩子揀選玩具。他給海嬰選擇的玩具有洋鐵做的陀螺、小算盤和木匠工具等,除了趣味性外,還兼有知識性、科學性。海嬰喜歡上了集郵,魯迅也幫着收集郵票,供海嬰玩賞。

魯迅對海嬰進行多方面的教育,海嬰接受知識比較多,他在幼兒園時就是第一名。

海嬰從小就很懂事,1935年,在上海,六歲的周海嬰每天早晨出門上學時,都是從樓梯慢慢走下來,手裏還提自己的鞋,他怕吵醒遲睡晚起的父親魯迅。懂事的他悄悄溜進魯迅的房間,取出一支菸插入菸嘴,然後再出門。許廣平回憶海嬰十足歲時讀小學三年級,有些常識超過了五六年級兒童所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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俯首甘爲孺子牛

在文章《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中,魯迅這樣寫着:“本位應在幼者,卻反在長者;置重應在將來,卻反在過去。前者做了更前者的犧牲,自己無力生存,卻苛責後者又來專做他的犧牲,毀滅了一切發展本身的能力。”

1929年9月27日清晨,周海嬰呱呱墜地。在寫作《我們現在怎樣做父親》十年之後,魯迅終於成爲父親。這一年他將近五十歲,按理說,中年得子,該是不勝之喜。然而周海嬰誕生前後的種種細節顯示,魯迅似乎並無太大歡愉。

許廣平分娩之時,遭遇難產,醫生徵詢魯迅意見,留大人還是留孩子,魯迅不是如一般男人那樣猶豫不決,或者企圖求全,答“兩個都留”,而是不假思索道:“留大人。”當他知悉了孩子的性別,遂說道:“是男的,怪不得這樣可惡!”據一位籍貫浙江諸暨的朋友指教,紹興話中,“可惡”有搗蛋之意,由此來講。

魯迅不想要孩子,絕非不喜孩子,而是太愛孩子了,以至不願讓他們降生於那個殘虐不仁的時代與國度。

他反對封建道德中“不孝之三,無後爲大”的說教。然而既然生了孩子,就要負起悉心培育,使之茁壯成長的社會責任。

“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爲孺子牛。”這是魯迅非常著名的一句詩,如今卻被其他人用得變了味。

魯迅非常疼愛孩子。有天去赴宴時,郁達夫藉此開玩笑說:“你這些天來辛苦了吧?”魯迅遂用“橫眉”一聯回答他。郁達夫又打趣說:“看來你的‘華蓋運’還是沒有脫?”魯迅說:“給你這一說,我又得了半聯,可以湊成一首小詩了。”這便是魯迅創作此詩的由來。不過後來,有人爲了其他的需要,對此詩作了另外的解釋,這就不多說了。

“孺子牛”的典故就出自《左傳》,齊景公非常愛幼子荼,一次自己裝作牛,口裏銜着繩子,讓他牽着玩。不巧幼子荼跌了一跤,因此扯掉了景公的牙齒。

魯迅對孩子的天賦、性格都有明智的分析,對孩子有嚴格的要求。

他也不想爲孩子謀劃一個什麼稱心的職業,或者讓其世襲做一個作家,而是要求孩子自己到社會上去奮鬥。

他在1936年9月寫的《死》這篇遺囑中就赫然寫這樣一條:“孩子長大,倘無才能,可尋點小事情過活,不可去做空頭文學家或美術家。”

後來,周海嬰遵從了魯迅的遺囑,確實沒有去做空頭的文學家。他選擇了自己喜歡的無線電專業,考入北京大學物理系,1960年起一直在國家廣電總局工作,成爲一位無線電專家和攝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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