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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李某某案:夢鴿稱爲孩子做什麼都不爲過

來源:育娃網    閱讀: 2.06W 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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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某某案的關注熱點一直不減。李某某案,除了讓人關注中國的教育之外,李某某的母親夢鴿也遭受到了媒體的長槍短炮。近日,夢鴿在接受媒體採訪時稱,爲孩子做什麼都不爲過,但卻避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李某某等涉嫌強姦案從2月份發酵至今,持續半年,熱度不減。作爲被告李某某的監護人,夢鴿放下紅色明星、部隊歌唱家的尊嚴,發佈聲明、反訴、上訪,走進長槍短炮的包圍圈,

代替獨子站在第一線。

爲了兒子,她不屈不撓,不肯讓步,掀起一輪輪輿論攻防戰。但是,她爲兒子的每一句辯解,都成了她護短的證明。

9月9日,深處旋渦中的夢鴿接受了《南都週刊》記者的專訪,

從她的立場出發爲兒子辯解,但卻不願多談孩子的教育問題。

她所講述的兒子並不是公衆看到的李某某,爲這句話墊腳的是,她說“作爲母親, 爲孩子做什麼都不爲過。”

她雖然有“雖千萬個人吾往之”的決心,

但她做好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黑暗了麼?

談李某某案:夢鴿稱爲孩子做什麼都不爲過

聯繫夢鴿採訪並不容易。中間人說,“夢鴿被媒體傷透了心”,對媒體深懷戒意。

李某某等涉嫌強姦案從2月份發酵至今,持續半年,熱度不減。作爲被告李某某的監護人,夢鴿放下紅色明星、部隊歌唱家的尊嚴,發佈聲明,反訴,上訪,走進長槍短炮的包圍圈,代替獨子站在第一線。

起訴書顯示,2013年2月17日5時許,被告人李某某、王某、魏某(大魏)、張某、魏某(小魏)在海淀區夜半酒吧包廂裏與被告人楊某某飲酒後,將其強行帶至湖北大廈8915房間,以暴力手段先後強行與楊某某發生關係。

這也被公衆視爲一個驕縱的紈絝子弟未成年酒駕豪車打人再犯事的典範。據媒體報道,李某某曾就讀美國一私立高中,在就讀期間因屢次違紀被開除;2011年,李某某又因尋釁滋事罪被收容教養。在這種情況下,夢鴿爲兒子的每一句辯解,都成了她護短的證明。

爲了兒子,她不屈不撓,不肯讓步。8月28日,此案開庭,《北京晚報》以《夢鴿當庭發火——好威風》爲題,介紹了庭內情況:“李某某否認毆打, 否認與楊發生關係說自己睡着了,認爲是嫖娼且自己沒幹。另一名被告王某也否認毆打,說審訊時遭恐嚇。另一名被告魏某承認在車上李打了楊幾耳光,在房間王踹 了楊幾腳。夢鴿當庭發火,認爲李律師誤導了魏說李打人,雙方有爭執。”

事後,夢鴿曝光數條來自魏某辯護律師李在珂的短信,李直言想當李某某的辯護律師,想擴大知名度,而李在珂則一再強調並未教魏某指認李某某打人,並且揭發夢鴿曾透露此案受軍方重視。

輿論攻防戰還在繼續進行。由李某某辯護人王冉向法院提交的《李某某冤案無罪辯護意見書》出現在網上,文中聲稱楊某某陳述的真實性存在重大疑問,婦科檢查“間接地證明了未婚獨身的楊女士有着複雜的夜生活、性生活……”

夢鴿期待着,李某某辯護人選擇的無罪辯護策略能實現大逆轉。這顯然很難。9月7日下午,12位專家、刑辯律師在海淀友誼賓館參加了李某某案研討 會,部分出席者認爲該案強姦理由不充分,但也有部分出席者認爲,此案不排除有強迫行爲,不能因受害者陳述的真實性有問題,就據此判斷她的陳述全爲虛假。

令人疑惑的,還有被告人言辭證據的不穩定。出席會議的中國人民公安大學崔敏教授直言不諱地告訴夢鴿,這個案子“沒法向老百姓交待”,“嫖也不承認,這個官司沒法打了”。

這並不會阻礙夢鴿給兒子討一份“公平公正”的決心。在夢鴿一心救子同時,頗受公衆質疑的,還有夢鴿的教育能力。在微博上,《一位父親給夢鴿女士 的一封信》被諸多大V轉發擴散,傳閱頗多,文中句句都是針對夢鴿的批判:“作爲一名父親,在我兒子未滿18歲前,我不會給他買車,不會讓他開車上路違章幾 十次還找人幫他擺平……”

9月9日,在接受《南都週刊》採訪時,夢鴿不願多談孩子的教育問題,生怕說多了,爲孩子辯解又引來爭議。對李在珂聲稱的軍方關注,她也輕描淡寫地斥之爲“政治謠言”。在兩個多小時裏,她談論的最多的還是兒子的案情,有時還列數一二三四,生怕遺漏了有利的辯護點。

“作爲母親, 爲孩子做什麼都不爲過。”夢鴿說。她雖然有了“雖千萬個人吾往之”的決心,但她做好準備迎接可能到來的黑暗了麼?難說。在拍攝中,她要求攝影記者不要採用那張頭上有燈的照片,原因是“不吉利”。

“清楚了,我自然要相信孩子”

南都週刊:你知道兒子出事是什麼時候?

夢鴿:對方報案之後,警方在2月21日凌晨將孩子們帶走。年後我們在海南度假,大魏(李某同案嫌疑人之一)給我兒子電話,說自己表弟過來,約他回來聚會,也有同學約他吃飯,說快開學了,難得聚一次。(於是)孩子提前從海南迴來了。我們沒買到機票,初九才趕回北京。

我認爲孩子本意沒想離開我們。他很乖,很懂事,春節時一直都說要陪媽媽,媽媽去哪他去哪。我們本來年初八還約了海南書畫界的朋友。當時他說要回來,我都覺得挺奇怪。

孩子回來第二天,他爸爸司機接到自稱“楊某某的朋友”的電話,說孩子做了什麼事要我們擺平。現在詐騙電話也挺多,司機沒搞清楚之前,也就沒搭理對方。

初九,孩子去機場接我們,我問他這事,對方是怎麼知道爸爸司機的電話的。(因爲)我很詫異,就算找,也要先找我們父母,(於是)覺得這是內部人,或是有意安排好的。

孩子解釋說沒事,說酒吧的張某某安排好的,過年了大家快樂地聚一聚,吃飯唱歌,那個楊某某從酒吧出來就一直跟着他們,本來孩子都想回家睡覺了,回家都把車停好了。當天王某(李某同案嫌疑人之一)還給家裏打過電話,說在我們家睡覺。

孩子說當天喝多了酒,後來不知道發生事情,也給了她錢。當天他們喝了20多瓶啤酒,還有2瓶洋酒,包括酒吧張某某送他的一瓶開過蓋的黑方。我兒子一人就喝了10多瓶啤酒。

你想男孩子在一塊,過年吃飯,他們喜歡的地方跟我們喜歡的不一樣。誰也不願意孩子去這種雜亂的地方,我要是知道,我也會不高興。但現在這些地方面對的就是年輕人。事情發生了,我知道了什麼地方,也問清楚了,我當然要相信孩子。

對方電話也很蹊蹺。左一個朋友,右一個朋友的朋友,又從司機那着手,不符合邏輯,我覺得孩子說的有道理。

我們回京第二天,孩子爸爸接到陌生電話和短信,說如果不私了,就要報警和通報媒體。他爸爸覺得這是敲詐勒索。2月20日凌晨,整整三天後,對方報警了。

南都週刊:李某某在口供中承認自己違背女方意願強行發生性關係,你作爲監護人當時也簽了字。

夢鴿:2月21日凌晨,孩子被警方帶走,凌晨2點,我接到警方通知去刑偵隊。警方說孩子涉嫌毆打、強姦、輪姦女性,說得很嚴重。凌晨3點,我在兒子身邊,他們第一次提審。

我聽到孩子的陳述,但他們一不讓我們家長說話,二不讓孩子說實話,孩子說的不記,沒說的按他們的思路記上。

他們不問電梯裏發生了什麼,而是直接問你打了沒有,怎麼打的。偵查機關應該先了解事實,再訊問孩子。事實上,酒店電梯的監控錄像顯示,當時根本沒毆打。

連夜提審,孩子們將近40小時沒睡覺,我們有些家長都熬不住,訊問錄像裏也能看到有些警察趴在桌上睡。

法律規定,訊問的同期錄音、錄像必須提供。我們的律師也想據此瞭解真實情況,但檢方和法院的提訊,到現在都沒給律師。非法證據不排除,不符合規則。

南都週刊:你覺得幾個未成年人才是受害者?

夢鴿:楊某第一時間沒報案,沒告訴親人,而是告訴了酒吧工作人員,過了整三天才報案。她還保存了內褲等物證。

報案時她說遭到了毆打、捆綁,但湖北大廈監控錄像裏並不是這樣; 二是她報案時說是處女,但檢驗報告證明了她是什麼樣的人,酒吧張某某也證實了她是出臺小姐;三是她報案時稱有輕微腦震盪,但檢驗報告並非如此。她說我兒子 強姦她了,但DNA鑑定沒有我兒子的精斑。這些人說的話還可信麼?

酒吧人員張某某說不認識我兒子,說只是給顧客羣發短信。這也是謊話,春節前他不斷給孩子短信,噓寒問暖,說“你來玩吧”。當天他主動灌酒,出酒吧後又主動追這些孩子。這些都有證據,我們不會包庇孩子。

他們就是合謀敲詐勒索沒實現,從性交易變成了強姦,很明顯就是編造假案報復。中國的法律,不能誰報案,就馬上抓誰,是不是?偵查機關要實事求是地瞭解情況,因爲這關係到孩子的命運。

夢鴿被媒體傷透心:爲子做什麼都不爲過

南都週刊:楊某某的身份跟是否被強姦並無關係,只要違背了她的本人意願。

夢鴿:是的,但她爲什麼用假話矇騙公安,誤導網民,欺騙媒體?

2月22日,孩子被警方帶走次日,全國媒體就報道了我兒子的全部個人信息。這侵犯了未成年人的隱私,明顯違法,但到現在也沒有偵查機關調查這個事情。

案子進展到每個階段,都有有關方面提供消息,妖魔化我們家庭,放大孩子的不足,對我們人身攻擊,在全國範圍內造成壞影響。

南都週刊:網上對這事也有很多評價,認爲家長也有責任。

夢鴿: 最近網上有很多不實報道,比如《一個父親的來信》。如果對方真是一個有良知、正直和社會責任感的父親,他應該想到,這些成年人爲孩子們創造了怎樣的社會環 境,你不談他們的責任,卻只是偏激地指出孩子們的錯誤,這種評說並不客觀。你並不瞭解我的孩子。這是人爲造成的騷亂,用媒體綁架司法。

南都週刊:那封來信提到了青少年教育,如未成年人開車,家長給了孩子時間和金錢去酒吧。

夢鴿:我們就事論事。那封信是針對我來的,是給世人上眼藥,讓世人憎恨我。我在教育中當然有失職的地方,造 成了壞影響。但如果沒有這個案子,那位父親會寫這封信麼?他不談成年人介紹組織賣淫引誘青少年,卻單單把矛頭指向了孩子。任何孩子成長過程中都會犯錯誤, 也有其他未成年人開車的事,他爲什麼偏偏衝着我們家來呢?

南都週刊:你最初聘請的袁誠惠和薛振源兩名律師並未繼續代理此案,外界的解讀是你要求太高?

夢鴿:不是外界想的那樣。他們只是我在偵查階段聘請的律師,是正常合作。媒體故意拿這個妖魔化我,覺得我要 求過高,說我強制律師進行無罪辯護,但律師不能滿足我的要求。這是純屬虛構。薛律師也跟我說過他闢過謠,但沒用。我們在媒體面前是非常冷靜的,前幾個月我 一直沒有直面媒體,從不發聲。我相信法律,相信司法部門一定會把案情搞清楚。可惜到目前爲止,媒體都沒安靜。

南都週刊:你第一次出聲是7月底,要求公開審理案件,這個案子既涉及未成年人,又涉及被害人的隱私,爲什麼要提這個要求?

夢鴿:我不懂法,也不是在指責誰。我們沒有任何隱私。作爲一個母親,我要保護未成年人的合法權益,我兒子的 詳細信息鋪天蓋地,但沒人來制止這種違法行爲。我對外出聲,只是希望把事實還原,給社會一個交代。這是我作爲一個母親的本意。我提出要求不違法,我申請不 違法。你們有沒有保護未成年人?爲什麼我出聲就不對了呢?有人說我高調,但在庭前會議前,我半年都沒出聲,爲什麼不說我低調呢?

南都週刊:爲什麼是那時對外發聲?

夢鴿:庭前會議上,我還沒出法庭,我和我兒子在庭上說的每句話都出去了。至於我兒子想吃什麼,外界都能編成 那樣了(注:媒體報道李某關押多日後見夢鴿稱想吃米飯,夢鴿氣憤斥責兒子:都什麼時候了還想着吃)。7月29日,上午9點,報案人楊某某代理律師田參軍的 辯護詞就公佈於衆。爲什麼大家不追究這些?半年來媒體的炒作,都體現了對方當初要挾的那樣,就是要搞臭我們。我覺得我必須說話了。我認爲,如果我不說真 話,也是不尊重法律。我尊重和相信法律,纔會直面媒體。

半年來我們一直沒說話,因爲我相信司法部門,我們一直是沉默的,但媒體在狂轟亂炸,背後是誰操作?楊某某背後的團伙是誰?這些成年人沒有社會責 任嗎?在他們酒吧帶出去的人發生的事情,他們一點責任都沒有。他們不應該承擔責任麼?他們合理合法賣淫敲詐,他們理所當然色誘孩子,讓幾個未成年人承擔罪 過,這些行爲合法麼? 造成社會影響的不是我們,我不得已才直面媒體。

南都週刊:你在8月20日上訪,開庭前上訪,很容易被解讀成想幹預審判。你怎麼想的?

夢鴿:提起公訴後,我心裏很難過。我不認爲那是上訪,我認爲那只是向上級機關反映情況,希望他們能督查案件,非法證據不排除,不能輕易給案子定性。

我當時很平靜。接待人員對我也非常友好,他們接收了材料,給了我回執。我現在得到的回覆還是不予立案。 我不懂,爲什麼不能把這些敲詐勒索的犯罪人員立案偵查。作爲一個母親,我希望還原真相,作爲一個公民,我也可以反映、舉報情況。

網上有人造謠,說當天有人在現場攻擊我。但當天人們對我其實都很友好,大多人都是讓我“夢鴿,你回個頭照個相”,都是想搶個鏡頭。

8月28日,我白天參加兒子的庭審,晚上還要參加我們團的演出。我站在臺上,就必須認真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認認真真對待觀衆,這就是我的職 業道德。我很感激在場的掌聲。這個時刻的掌聲對我而言非同一般,他們給了我力量,我覺得在場的觀衆希望聽到一個母親的聲音,希望從我的聲音中聽到真相,我 很感動。我覺得大多數人都是正義的、友好的,極個別人的人攻擊,只是所謂的水軍炒作,我不在乎,我會很正確地面對。

“我不是唐慧,不會上訪和鬧訪”

南都週刊:後來爲什麼決定要反訴?

夢鴿:8月6日我去北京市公安局報案,控告酒吧經理張某某等人涉嫌介紹賣淫和敲詐勒索。

2月21日,我在預審時就說我們受到了威脅,但有關方面沒有記錄。孩子也專門舉報張某某涉嫌介紹組織賣淫、敲詐勒索,卷宗裏也有,但偵查部門從未去調查。

早在3月,我和律師就帶着材料去海淀分局舉報。我們幾個家長也聯名向檢察院舉報了酒吧,但一直沒有結果,後來不得已,我向北京市公安局和公安部反映情況,希望上級督查偵查機關的辦案,把情況瞭解清楚,我沒有任何惡意。

南都週刊:其他被告的辯護人提出,本案雖有瑕疵,但不存在刑訊逼供和非法證據,你怎麼看?

夢鴿:被告張某某在庭上說,警方告訴他“不說打死你”;證人李某陳述警察踩着他的背,把他眼睛都打腫了,他不說就不讓回家。這種陳述能屬實麼?

在二次庭前會議上,大魏的辯護人李在珂律師就提出,本案有疑點和瑕疵,楊某某幾十處假話,他的當事人大魏有40多處誘供的例子。被告張某的律師 趙運恆也都認同所有監控錄像裏沒有暴力和挾持。成年被告人王某自始至終不認罪,辯護人坻恩玉說他父親寫信勸他認罪。但是這些律師都昧着良心,替孩子認罪, 不讓孩子說真話。

我兒子當天也喝多了酒,也要面子,和同學們一起,當時沒能剋制自己。我們不迴避自己的錯誤,但犯錯和犯罪是兩回事。我們作爲家長失職,要承擔責任,也很慚愧。但錯和罪是不同的事情,犯錯需要幫助教育,犯罪是要接受刑罰的,這關係到孩子們的命運。

南都週刊:你跟李在珂律師在網上的口水仗顯示,你也接洽過李律師?

夢鴿:李在珂律師一再希望成爲我孩子的辯護人,說他要辦大案要案,還說“我就是個商人,掙錢是情理當中”,這句話就違背律師職業道德。他還說了跟公安局領導的關係。他當時跟我承諾做無罪辯護,說如果定強姦,你們比竇娥還冤。

他的律所代理了大魏、小魏二位當事人,我自己也請了律師,予以婉拒。他就改變了辯護思路,毫無道理地對(我)孩子進行攻擊,誇大不良行爲,編造關於我們的政治謠言。

他的當事人大魏在庭上,說我兒子在車上打人,我當場就予以了質疑,大魏是司機,他怎麼可能回頭看到後座在打人?反光鏡裏也只能看到後面的腦袋。

一個有良知的律師,要爲孩子們公平公正辯護,但李在珂是什麼心態,什麼目的?

南都週刊:你如何評價您自己的律師?

夢鴿:他們不會無緣無故做無罪辯護,尤其是面對非法證據。無罪辯護是律師的職業道德規範所需要的辯護標準。他們絕對不會感情用事,聽我委託人的要求,一個律師要有良知、勇氣和道德,他應該履行自己的職業道德,那就是要維護當事人的利益。

南都週刊:這個案子在海淀檢察院起訴,你聘請的王冉律師也曾在海淀檢察院工作過,不考慮避嫌麼?

夢鴿:王冉律師離開檢察院已經多年,也有律師從業資格。他是合理合法地爲我們工作,但有人對他進行人肉搜索。如果不是相關人員透露的消息,老百姓怎麼可能知道這麼詳細?所以我們希望偵查部門調查的東西太多了。

南都週刊:其他被告的辯護人都做了有罪或罪輕辯護,這會你兒子造成影響麼?

夢鴿:不排除非法證據,難以定案。現在只有口供,物質證據全無,直接證據沒有,應依據疑罪從無的原則。我希望法院能以事實爲依據,以法律爲準繩,公平、公正對待此事,不能草率。以口供定罪,是違法行爲。

我覺得這事自始至終就是交易,是酒吧的張某某介紹組織賣淫。現在定性還是爲時過早,到底是誰嫖了誰, 現在還不知道。

南都週刊:據說你在庭上護子心切?

夢鴿:我沒有像外界傳說的那樣強勢。我在庭上是正規舉手,在法官允許的情況下發言。這不是一個普通的強姦案,有很多問題和疑點,我是一個母親,也有自己的知情權。

只要我說點孩子的好話,外界都說我包庇、護短,甚至斷章取義。最近外界報道我說“法官都失足了,更何況孩子”這句話,這完全是惡意中傷、妖魔化我們,把我們和法院對立。

作爲母親,我有權利維護孩子的尊嚴,做什麼都不爲過。當所有人都在放大孩子的負面,我要站起來說真話。這是我的權力和責任。沒有一個母親,會把 自己孩子推到火坑裏。你們只考慮受害人的身心,但爲什麼不考慮未成年人的身心?如果將來能很好地培養,他們還能爲社會做貢獻。但楊某某能爲社會帶來什麼? 那個團伙能爲社會帶來什麼?他們危及的不僅是一兩個孩子,他們有損國家,有損害社會環境,破壞了公序良俗。這不僅關係到我孩子的一個人的命運,也關係到國 人對法律的信仰。

我們希望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但是平等了麼? 首先輿論就是不平等。我今天只是希望實事求是跟大家說點真話,我不是唐慧,不會上訪和鬧訪,我是文明反映情況。

“我在盡我母親的責任”

南都週刊:外界也認爲,你的道歉,是出於輿論壓力。

夢鴿:我不是向楊某某道歉。我是向關心我的人,向關心、觀望、期待和糾結這個事情的人,表達我的誠意和問 候。兒子出了這個事,我作爲家長有責任。我是談了一些孩子的優點,但我是想告訴大家真實情況,並不是爲了誇耀。我只是想說他的本性是什麼,事情發生時他畢 竟才16歲。他主觀沒想犯罪,也沒預謀,是酒吧人員不斷地誘惑孩子。你說我們能包庇孩子嗎?

南都週刊:公衆也在質疑,爲什麼受害者楊某某的個人隱私都被放在網上?

夢鴿:到底什麼人放到網上,我不清楚。紙包不住火,你是什麼人,早晚會被大家知道,因爲她本來就是這個身份。他們酒吧自己人都會出賣她,我看到網上她的同伴還把她揭露出來。 這個事情早晚要搞清楚,到時他們受到的就不是譴責,而是法律的嚴懲。

南都週刊:也有人稱這個事情是你和楊某某“兩個女人的戰爭”,你怎麼看?

夢鴿:這無從談起。我在盡我母親的責任,還原的是法律的尊嚴和事實。她應該受到什麼樣的懲罰,應該是法律說了算。

南都週刊:你讓孩子練鋼琴,練書法,希望兒子站在諾貝爾獎的領獎臺上,但現在網友卻說孩子站到了審判席上,你怎麼看?

夢鴿:我覺得,那只是他們個別的評說,也是完全沒有公德的評說。你怎麼知道我兒子站在審判臺上,還沒審判呢。這就是誤導網民,綁架司法。這種說法完全是違法行爲,沒有任何公德。孩子將來一輩子就是個罪人麼?他還需不需要生活?還需不需要生存?

你沒有權力告訴我,這就是審判臺。案件還在調查中,你怎麼就能宣判結果呢?這個評說本身就不客觀,不準確。

孩子的成長過程,那是實事求是,孩子擁有的成績、榮譽,也是通過努力和勤奮得來的,不可磨滅。

南都週刊:他獲得的成績,你們家長也給了他不少資源吧?

夢鴿:資源不是我說給就給的。他在書法比賽現場,我不能握着他的手,他唱歌也好,彈琴也好,不能我替他彈啊。他所有的表現,都是刻苦學習獲得的。

我不想誇大孩子好的一面,但我從來沒看見過孩子喝醉酒的樣子。就連李在珂也說,孩子在庭上一看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孩子,他恭敬又有禮貌,微微張開嘴叫媽媽。庭上孩子們都陳述清楚,尊重法官。

網上有個人說是我兒子的同學,說他小時候怎樣怎樣,我認爲這是對方安插的水軍,我希望能夠調查清楚。你爲什麼要不負責任地傳謠,爲什麼記者一下就能採訪到你?爲什麼在惡意中傷、詆譭我的孩子?

很多負面消息,都可以直面我們。包括當初有人說我兒子年齡造假,現在已經闢謠了。我們沒有隱私和祕密,也希望對方能把身份說清楚。

南都週刊:他進看守所後,跟你們家長有交流麼?

夢鴿:他喜歡音樂,用音樂《父親》和《月亮》表達了對爸爸媽媽的想念。爸爸對他的關愛,他很感激。月亮是最美好的希望和象徵。作爲孩子,他希望生活迴歸軌道,希望獲得公平公正。他也沒法用更多的語言來表達,我們也沒機會聊更多的事情。

孩子本人覺得自己很冤,自己也稀裏糊塗,問怎麼到現在還沒查清楚。他當庭也說了,希望法庭公平公正對待他,不要受輿論影響,他以後回去好好學習,好好做人,知錯改錯。

南都週刊:現在案子已經一審開庭,你對未來的期許是什麼?

夢鴿:我們希望法院能重新開庭。排除非法證據,排除問題和疑點。

南都週刊:如果你的這個希望落空呢?

夢鴿:我會繼續向上級機關反映情況。我相信法院不會忽視法律。定案、定罪不是小事情,我希望他們慎重。這不僅會造成國內影響,也會造成世界影響,畢竟世界人民都在觀望中國的司法是否能迴歸正常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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